人类是在灾难中成长的 5月12日下午2点55分,我正在我的蓝域潜水摄影网站聊天呢,刘展耘打来电话,说:“这里地震!”我知道他前几天去了成都,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,我用广东话继续回应他:“乱讲!”“真的,第一次震动我以为在施工,隔了一阵,看到我和模特之间的水泥地板像波浪一般抖动起来,我MarkⅢ都丢了,拉起两个女孩就往楼下跑,结果跑不动,想往前跨却踩到后面,到了楼下好一会,女孩的手还在抖。”我想信他了,问:“你周围有没有楼房倒塌?”他说:“没有,但有人跳楼,送医院了。还有一位小姐光身围着一条围巾跑了下来,哈哈。”刘展耘这时还不忘记幽默调侃。 放下电话,我马上在网上发了个帖子,题目是:“成都地震,强度6级以上!”时间是15点01分。 我接着又打电话给我的好友王建军,通了,我说:“王老师,您还跑出来了?”他说:“你怎么知道?哎,你怎么打得进来的?我一直打我老婆电话都打不通。”我放心了。 我开始到新浪、雅虎等门户网站看新闻,结果一无所获。直到三点半新浪有新帖子:“汶川地震,强度7.8级!”天啊,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得多,大地震与唐山那次一样,这是我的第一反应。 几天以来,我被四川人的坚强所感动,被人民子弟兵的爱心所震动,被**人的团结所激动。 我是在 “灾害频发的”那个区域海南岛成长的。我还在襁褓时,海口就经历了一次严重的海啸,伴随着台风和暴雨,半夜二点钟,海水已经涨到了与床齐高,我母亲抱起我又抓起奶粉冲出了房间,周围全是平房,与单位里唯一的一栋二层楼相隔有二百多米。海水上涨的很迅速,母亲抱着我没走多远,水已经淹到了她的胸口,她只好把我举到头顶,可海浪让她无法站稳脚跟,眼见波浪就要将我娘俩卷走,紧急关头,学校的数名学生冲了过来,护送我娘俩到了安全地。 据我母亲回忆,在那二层楼上,聚集了学校大部分师生有数百人。水是第三天退的,在这没吃没喝的两天里,是我母亲带出来的那半包奶粉让我一直安静着,而大人们都在忍受着饥饿的煎熬…… 从我懂事开始,每年的五月至十月,我们都要经历至少二次多则四、五次台风的摧残。在我的印象中,从收音机里听到“十二级以上的台风”是常有的事。宿舍旁,一人难抱的大松树常常被台风刮倒,巨大的树木压垮房屋,人员死伤好象已习以为常,晚上听着那呼啸着如虎狼般吼叫的台风,“咔嚓”的树断声,“轰隆”的倒塌声让我钻进被子夜不能寐。可台风过后,欢乐又回到了我们这些少年的的身上,水沟里有很多鱼可抓,地上有很多水果可捡。 76年唐山大地震后,**闹起了地震慌。我们一家也住到了帐篷里,账篷是我父亲采用木头和油沾布搭起的,我做了小助手。我们一家四口挤在了7m2的小空间里,这一住就是三个月,所有的食品开始紧张并提价甚至消失。我开始发挥我的特长,抓鱼、打鸟和养鸡鸭,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晚上到田里抓青蛙,用电筒照、用网兜扣,抓到小的就喂鸭,大的就自己吃,那段时间虽然艰苦却是快乐的。 长大后,灾难再也没有降临到我的身上,可我已经具备了迎接挑战和冒险的心理素质。 2005年夏,台风正面袭击广东,我马上到澳门去拍摄台风。我用哈苏X-pan在风雨中拍摄,海面,浪涛汹涌;天空,乌云翻腾。我全身湿了大半,但没有放弃,坚守在海边。 果然,傍晚时分,几束阳光从浓厚的乌云中迸射而出,霎那间,澳门大桥上空出现了美丽的双彩虹,我激动地吼叫着,不断地按动快门伐…… 相信自己,相信人民,更相信国家,**人都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毅力! 乌云过后是彩虹!
谢 墨 2008.5.24 广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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